【體路專訪】Life begins at 40,源自美國心理學家Walter B. Pitkin一本1932年同名書籍的一句,套用在香港賽車手許建德(Jonathan)身上正是合適不過。三年前,那年40的Jonathan機緣巧合下,在「父親」和「企業家」的身份上多加一筆斜槓,成為了「賽車手」,一圓多年的夢想。然而,這個夢,刻下還未到要醒的時候,只因熱愛賽車的許建德,仍有想要達成的目標。
大概是一般男孩與生俱來的基因,Jonathan自小就愛上所有與車有關的一切,從剪貼報章雜誌上的汽車圖片,到觀看賽車錄影帶,當然,少不得孩提時最愛的玩具搖控車。Cincinnati Bengals Jerseys 許建德愛車,人所共知,但如何愛,在Jonathan眼中盡有不同:「有些人可能當車是藝術品,是用來鑑賞的,我鍾意車則是和駕駛有關。」他續道,「如果人能夠發揮車的極限,這是很奇妙的,沒有人可以影響你和一部車之間的操控,我覺得這是很有趣的。」
然則,愛車,又是如何和賽車扯上關係呢?一切,得由在加拿大的那些年開始說起。一個16歲的「P牌仔」,兩年後考獲真車牌,第一件事就是嘗試接觸賽道。經過進階駕駛課程後,也就把最基本的賽車牌拿到手,只是,那時候的Jonathan仍在讀大學,沒有去賽車的資源,頂多是在賽道體驗日(track day)過一下癮而已。
許建德2000年回到香港才在珠海真正接觸賽車,但真正「落場」又已經是四年後的事了。對Jonathan來說,賽車是最極端表達愛車的方法:「觀看賽車已經很多年了,我『落場』又能做出甚麼成績呢?」這個問題的答案,只有一頭栽進賽車的世界才有分曉。但從2004打後的數年,Jonathan也只是間歇賽車,到2009年起結婚、生小孩的人生大事,即便太太從來沒有反對,但安全的考量,還是讓許建德只與賽車保持著若即若離的關係。
2017年,與幾位車手以香港隊的名義組隊參加在杜拜舉行的24小時耐力賽,再次讓Jonathan與賽車「打得火熱」。這還不止,這一趟真正接觸耐力賽,更讓許建德一試愛上,「找到我真正鍾愛,發揮自己擅長的事」。
正是鹹魚青菜各有所愛,Jonathan認為在一般的衝刺賽,車手之間的策略大同小異,可能只得一次,甚至是沒有換胎的機會,輪胎的選擇也少,總之在場上就是鬥快。在許建德眼中,耐力賽卻是截然不同:「每一次替換車手、每一次更換輪胎都可以出錯,彈指之間就能失去3、5秒,Kizik Shoes 但要在賽道上把失去的時間追回來,卻是殊不容易。」擁有三年出戰GT世界挑戰賽歐洲賽耐力賽(GT World Challenge Europe Endurance Cup)經驗的Jonathan續道:「你可以說耐力賽是鬥沒有失誤,但失誤是永遠都會發生的,分別只是誰的失誤令失去的時間較少。要做到所謂的perfect race,就需要團隊通力合作,我就是愛這種挑戰。」
談到失誤,許建德也忘卻不了2020年在比利時斯帕(Spa)賽道「最糟糕的三甲」,他憶述那場生涯中最為失望的賽事時說:「那是場完美的賽事,車隊沒有違規罰時間,比賽了22小時後,我們還有超過一分鐘的優勢,我真的以為能夠贏了。比賽餘下不到一小時,忽然下起傾盆大雨,Nike Sneakers 頃刻間我們要賭的就是往後的雨勢,來決定換胎的策略。我們以為賽道會變乾,誰知雨卻是越下越大。」那時在駕駛的,已經是一級方程式(F1)前車手費斯捷拿(Giancarlo Fisichella),但他也無法力挽狂瀾,車隊最終跌落第2,與冠軍無緣。
回看2019年、男人四十的那次機緣巧合,一支新的英國車隊的成立,令許建德終於有機會圓夢,體驗在歐洲的賽道作賽的感覺。連續三個賽季,他效力的Sky Tempesta Racing車隊在Pro-Am級別的名次從賽季總季軍拾級而上,至去年終於贏得總冠軍。也許是命運愛捉弄人,即便已經是賽季總冠軍,贏得多場不同時間(3小時、4小時、6小時等)的耐力賽,也在多場24小時耐力賽得過第2、3名,偏偏Jonathan卻是仍未在一場24小時的耐力賽中奪冠。他說:「我真的很想贏一場,能夠贏一場24小時耐力賽,就像是完成了一些幾乎不可能的事,就像是成功攀上了珠穆朗瑪峰一樣。」
除了想贏一場24小時耐力賽之外,許建德更想在賽車「聖地」贏得這場期待已久的勝仗:「我想在利曼(Le Mans)贏得這場耐力賽,這條歷史悠久的賽道也許不是最有挑戰性,但單純從駕駛的角度來說,肯定是全球頂尖的3條賽道之一。」要在利曼贏耐力賽,首先就得在「聖地」有出賽的機會,這也是Jonathan的目標。已經與車隊續約的他,來季會出戰包含「金-銀-銅」車手各一的金盃(Gold Cup),「2024年的利曼耐力賽也會採用這個賽制,同樣會用GT3賽車,所以我是預先為2024年熟習和準備。」